饭桌上的秦胜利和平时截然不同，声音洪亮又能煽动气氛。

关键肖主任和易副局都能积极的应和，节奏就很容易带起来。

陈启山也没干看着，先给各位敬了一杯酒，又单独敬酒。

几杯酒下肚，他只是脸色红润了一下，眼神却清明的很。

这让餐桌上所有人都知道，秦胜利找来了一位酒道高手。

于是，大家放开了吃喝，开始逗弄陈启山，想方设法的让他多喝。

每次秦胜利带节奏，陈启山都要喝，但他全都把酒水送入空间里了。

喝的再多，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。

气氛热起来了之后，他们也就更无所顾忌，开始大谈特谈。

纷纷开始抱怨，发泄不满，然后他们就聊起了合作的事情。

原来他们只是一小部分，秦胜利早先来漂羊就依靠秦百川串联了一张网。

仅仅依靠秦组长一个人，肯定无法调度物资，之所以没出问题就是他们在暗中帮忙。

食物，工艺品，经济作物，煤炭等等，全都是相互调配和流通的范围。

不仅仅是在本市内，还通过铁道口的力量，运送到其他城市，乃至是省外。

那五方斤干笋根本就是小打小闹，也只是为了还人情，顺便赚点小钱。

秦胜利根本看不上，他们聊的任何一件事情，都比这五万斤干笋要大的多。

关键这并不违背规矩，依旧是统销统购。

他们只要对接明白，就能把手续处理好。

就算有人调查，也查不出任何问题，因为本身就是合理合规且合法的。

我今天帮你，你明天帮我，物资交换，渠道共享，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。

这就是为什么漂羊供销社从来都没缺少物资的原因了。

也是为什么秦组长那么忙的原因了，他得代替秦胜利帮忙对接。

明面上是为了供销社，实际上则是为了他们的事情。

陈启山还发现他们只是其中的一环，更高一环在秦百川那边。

听到现在的陈启山可以确定，秦胜利根本就是为了这件事留在漂羊的。

所谓看管季昆也是借口，或许还有其他目的，但这绝对是根本原因。

因为这张网编制的太广太深了，出任何差错都会很致命，需要秦胜利亲自过来盯着。

陈启山想不明白的是，秦胜利为什么要把自己卷进来，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件事啊！

扫了一眼脸色通红的秦胜利，陈启山没有深究，现在也不是思考的时候。

他凭借自己的海量，很快就把人喝服气了。

不管其他人是一口，还是半口，陈启山一杯直接闷。

喝下的酒水第一时间转移到空间里，酒水就漂浮在空间里形成了一团液体。

这团液体不断的变大，很快就超过三斤。

这海量让人咋舌，纷纷打趣秦胜利捡到宝了，他们还让张同志拿更多的酒水过来。

似乎是想要看看陈启山的极限在哪里。

当秦胜利等人相继醉倒之后，陈启山都没喝醉，只是浑身散发浓郁的酒气，衣服也湿透了。

他下意识的解开扣子，脱掉外套，露出结实的胸肌。

继续和剩下的许局喝，到最后大家都喝的不省人事，只有陈启山和蓝晴女士保持清醒。

蓝晴女士似乎是特殊的，她并不轻易喝酒，大家也没强求。

所以今晚上，她只是了喝了一点，脸上带着点红晕罢了。

蓝女士叫来张同志，让人把他们都送走，

门外有车在接，显然是不准备留在这边过夜。

陈启山也架着秦胜利出门，重新坐上了嘎斯轿车上。

然而，他准备跟车离开的时候，司机却让他落车，独自带着秦胜利走了。

陈启山茫然的看着这一幕，刚准备回头就看到蓝女士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。

“跟上。”

耳边传来蓝女士的声音，陈启山微微皱眉，但还是跟了上去。

走出小巷子，蓝女士在前，陈启山在后，进入了一栋小房子里。

这里高门大院，有两层房屋，但占地面积不大，胜在安静。

陈启山进门之后，蓝女士把门锁上，带着他来到了客厅。

她冲泡了一杯热茶，放在了陈启山的面前。

“喝茶。”她说道。

“多谢。”陈启山接过，却没喝茶，只是看着她。

“这里是我的画室，”蓝女士说道，“你不要多想，我只是希望你成为我的模特，知道模特吗？”

“当然，”陈启山略感意外的说道，“我学过英语，知道这个词。”

“哦？”蓝女士点了一根香烟，对着他吐气，“还学过什么？”

“很多，”陈启山老实的说道，“喜欢看杂书，能找到的基本都看过。”

蓝女士嘴角勾出一抹笑容，随口说了几句海外名着的句子，陈启山也能对答如流。

这让蓝女士有点意外了，她又聊了聊诗人，小说，甚至是一些历史人物。

陈启山不知道她的目的，也没有遮掩，只要不犯忌讳的都能聊。

两人坐了半个多小时，单纯的谈话，茶水都冷了。

“去楼上。”蓝女士微笑着，起身上楼。

陈启山欲言又止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很危险。

这女人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？

真要是这样，他绝对会出手打晕对方，哪怕得罪人也得这么做。

这位蓝女士看起来都年过四十，能当自己妈了。

他完全没想到，秦胜利这个不靠谱的家伙，还能给自己惹来这种事情。

暗自吐槽一声晦气，陈启山还是起身去了楼上。

楼上的确是画室。

左边是休息室，有床榻。

右边和客厅打通，有画板，桌案，椅子，墙壁上还有很多画。

角落里有堆积的颜料，桌上有各种笔。

国画，油画，素描，这里都有。

让陈启山惊讶的是，这里画的都是女人，各种各样的女人。

有瘦弱的排骨，有肥胖如猪，当然也有美人，老妇。

每一张画都有特点，有的是身材，有的是眼睛，还有的是独特的气韵。

风格多变，非常特别“你是上楼来的第一位男士，”蓝女士脱掉外套，挽起袖子，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按灭，“男人都是浊物，只有女人才是仙胎，这是我此前一直认定的事情，唯有今天看到你才有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陈启山茫然的看着她，“我不觉得自己是特别的。”

“你当然不会觉得。”蓝女士似乎象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，轻笑一声说道，“把衣服脱了吧！”

陈启山听到这话，脸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
他敢肯定自己能瞬间让眼前这老女人失去意识，但仔细斟酌之后，并没有这么做。

模特而已。

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，然后在蓝女士的目光下，脱掉了中山装。

露出了一副超级具有冲击力的体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