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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8章 沉家宗祠议事

念着钱飞和百万是沉砚修的救命恩人,孟南枝非常敬重地亲自将他们送出府。

走到府门时,看到几名士兵正在陆陆续续地从东邻隔壁往外搬东西。

孟南枝眸色微闪,却未作声。

钱飞连忙解释,“夫人,此处宅院因为连日阴雨有些潮湿,再加之将军府已经修缮完毕,所以将军才要属下们搬回将军府。”

“将军府距离此处并不遥远,夫人有事可以派人前去传唤,将军得知必定会第一时间赶来。”

孟南枝微微颔首,面上平静地浅笑道:“将军府既已修缮妥当,搬回去也是应当。将军刚回京想必也有诸多事务要忙,就不用多费心我们这边了。”

“你们回去也代我向将军问好,让他多保重身子。待府中诸事安定,我与世子定当登门致谢。”

言罢,她又对月芹示意安排几个下人,一起过去搬东西。

钱飞见状,只得再次抱拳感谢,“多谢夫人。”

可心中却暗自替将军叹气。

回京那晚将军、太子和沉砚修同时到宫中和圣上汇报山城情况,沉砚修、太子陆续已经出宫,可将军却在宫中一直到了二更才出来。

出宫后将军虽然刻意绕到孟府未作停留,但他回到将军府却是待在书房一夜未眠。

直到今日,才突然和他提及将这方宅院的物品搬回一事。

身为都尉,他当知将军久居这里不是常事。

可也不免替将军感到惋惜,若是早生几年,哪里还有镇北侯什么事。

孟南枝没有一直盯着他们搬东西,交代完月芹便转头回了府院。

“世子还没回来吗?”

月满摇头,“回夫人,还没有。”

又郑重地翻看了一遍信折,孟南枝眉头紧锁。

“去书院寻二公子回来,并让他明天和教授休假,随世子一同参加沉氏宗祠议事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

月满福身应下。

翌日。

天色阴沉,整个沉家宗祠被笼罩在一片沉郁里。

秋风带着凉意,卷着檐角垂落的枯藤碎叶,忽轻忽重地扫过青石板路,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

沉家族人顶着被卷起的尘土,半挡额头陆续走向宗祠。

祠堂内,十数码族中长辈已经围站在香案两侧,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。

自沉家家主镇北侯沉卿知被圣上押入天牢,已经足足过去了七日。

他们这些沉氏族人也跟着提心吊胆了整整七日。

陆筝筝一直没有被官府找到,圣上龙颜大怒,已经革了好几位守城将军的职。

沉卿知虽然还没有明确被圣上如何责罚,但他们都能感觉圣上有点磨刀割肉的感觉。

这件事拖得越久,圣上怒意就越大。

就算陆筝筝最后被找到,证明了沉卿知的清白,只怕圣上对沉卿知的连坐责罚也不会小。

所以这次多年不曾召开的宗祠议事,他们心里都很清楚,议的到底是何事。

沉老族长在沉二叔的搀扶下柱着手杖,缓慢地走到主位右侧坐下。

堂下众人齐身站起行礼,“族长。”

沉老族长摆手让他们坐下。

见老族长久不开口,三房旁支率先打破沉寂,“族长,人已到齐,可以开始了吧?”

他身着深色素袍,面上不带半分悲戚,反而带着几分急切。

沉老族长斜睨了他一眼,“不急,人还没到齐。”

众人闻言将目光落在他身侧的主位上,互相对视一眼,各怀鬼胎。

那主位,向来是沉家家主所坐之处。

如今镇北侯沉卿知被押入天牢,这主位便成了无主之坐。

但凡有点心思的,都想往上坐一坐。

时间一点点流逝,祠堂内的气氛愈发压抑。

终于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众人齐齐转头望去,只见沉家世子沉砚修携同沉砚珩,缓缓步入祠堂。

沉砚修一袭玄色暗绣云纹锦袍,墨色玉带束腰,衣袂垂落间隐现暗金纹路,沉郁色调将未及弱冠的青涩尽数压去,只留挺拔如松柏的身姿。

他乌发高高盘起束以玉冠,面容清俊却透着沉稳,未柱杖拐的双腿虽然行走缓慢却步伐稳健。

与他随行的沉砚珩身着同色暗纹锦袍,额前碎发被高高往后抿起,露出略带稚嫩却已显刚毅的眉眼。

他身形虽较沉砚修稍显单薄,但行走间自有一股灵动与朝气,步伐轻快却不失稳重。

两人步入祠堂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沉砚修目不斜视地掠过众人,对在坐的沉老族长拱手致意后,直接撂起衣袍在主位上坐下。

而沉砚珩则肃立在他身侧,双目带着警剔地扫过堂下众人。

随着沉砚修的落坐,堂下众人一阵抽气声。

“世子,侯爷虽被押入天牢,可这主位,您这般直接坐下,怕是有些不妥吧。”

三房旁支中,一个瘦高男子站了出来,目光中带着挑衅。

沉砚修神色微动,目光淡淡地扫过那男子,“有何不妥?我沉砚修身为沉家世子,父亲被押,我代父坐这主位,乃是理所应当。”

说到这里,沉砚修的眸中带了几分寒意,“还是说,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坐这主位?”

瘦高男子被沉砚修的话一噎,脸色涨得通红。

他虽有心争这主位,但自知身份地位尚且不够,若真与沉砚修硬碰硬,怕是得不偿失。

但真让他就这么被一个稚子压下去,又觉得颜面扫地。

所以他不甘心地说道:“世子所言虽有道理,但沉家规矩,主位之选,需得族中长辈认可,方能服众。如今侯爷虽不在,可这规矩,却也不能轻易坏了。”

瘦高男子话音刚落,便有人附和道:“是啊,砚修,你虽为世子,但此事关乎沉家未来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
“更何况侯爷乃是因为平妻之女落的天牢,据我所知,世子你与这平妻之女的关系匪浅,谁知不知道她在狱中被劫你有没有参与?”

“我们沉家可不能因为你们父子,就坏了百年基业。”

此言一出,祠堂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。

沉砚修并未因此起身,他面色沉静地扫向说话那人,唇角微微上扬,带着嘲意。

“沉砚齐,你可知无凭无据污蔑本世子是何罪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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